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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汉纳的魔幻世界

一月 14, 2016

即使没有他,《指环王》和《霍比特人》系列也会面世。不过,如果没有他,那些电影也许不会成为我们心目中的经典。这就是将幻想中的世界展现到大银幕上的男人——著名电影美术指导丹·汉纳(Dan Hennah)。

编辑:柳贤景、生佳雳  照片提供:华纳兄弟

  这是一个被称为“中土世界”的时代。英国作家和语言学者托尔金(John Ronald Reuel Tolkien, 笔名J.R.R.),以北欧神话为背景,打造了一个伟大而神秘的世界。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精灵和魔法师就像是人类社区里的邻居,可以轻松自得地互相问候。同时,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也有贪图黄金的恶龙,还有可以控制和统治整个中土世界的魔戒。以托尔金创作的《霍比特人》和《指环王》为代表的魔幻小说作品中,大部分世界观都源自中土世界。不过十几年前还只是书中所描述的中土世界,现在竟然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观者面前,着实令书迷和影迷们惊喜万分。
  《指环王》系列完全超越了大家的预期,让书迷和影迷们大呼过瘾,成为世界电影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魔幻作品。电影导演彼得·杰克逊(Peter Jackson)是当之无愧的功臣。如果是通宵读完原著,又满怀崇拜之情去电影院观看影片的铁杆粉丝,一定会懂得在这个梦境般的银幕背后,将原本不存在的虚拟场景展现得如此生动的功臣还有一人,他就是担任电影美术指导兼制作人的丹·汉纳。
出生在新西兰北岛黑斯廷斯的丹·汉纳,曾经的梦想是学建筑。然而个性开朗、喜欢自由的丹·汉纳并不适合做每天窝在工作室里与图纸厮杀的工作。在不同的建筑工作室就职的经历使丹·汉纳有机会积累丰富的经验和资本,而同时他也在不停地寻找自己未来的方向。1981年,在朋友的举荐之下,丹·汉纳开始从事一份特别的兼职工作—给前来新西兰拍摄电影的好莱坞明星塔图姆·奥尼尔(Tatum O'Neal)当司机。他的人生此时迎来了新的转折点。原本是为了转换心情才接下这份兼职,丹·汉纳却在目睹了电影的制作过程之后,深深被其魅力所吸引。看着无数工作人员各司其职的场景,他不禁问自己:“如果自己身在其中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可以从两年后的《野人岛》中得到答案。这部以南太平洋为背景的冒险电影就是丹·汉纳的美术指导处女作。

彼得·杰克逊导演正在和丹·汉纳一起讨论电影布景设计

  此后,丹·汉纳活跃在许多电影、电视剧的制作之中。他其实有很多头衔,例如布景师、美术指导等,但他最为重要的工作是,要将作家的世界观与导演的构想如实地反映出来。10年后,丹·汉纳的人生迎来了第二次重要机会—与彼得·杰克逊导演合作。“和他在一起工作再久也不觉得累,我们常常是心有灵犀。” 彼得·杰克逊从拍摄出道作品《恐怖幽灵》(1996年)开始,一直与丹·汉纳保持着紧密的合作关系。五年后,作为两人纪念之作的《指环王》问世,丹·汉纳也就此被推到了美术总指导的位置。而托尔金的创作史,也拉开了走向中土世界旅程的大幕。
  事实上,像《指环王》这样的魔幻题材,改变原著是无法避免的,这也必定会使原著的粉丝感到些许失望。丹·汉纳试图努力去消除这种失望,后来很多他的粉丝都纷纷表示,他们已经置身于丹·汉纳所打造的中土世界里无法自拔:“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指环王》中最厉害的布景莫过于罗汉奇兵的故乡伊多拉斯。为了打造全部由12米高的秸秆组成的布景,丹·汉纳和他的同事们在风速190公里/小时的南阿尔卑斯山上与寒冬抗衡。不仅如此,美术指导还经常需要与时间做斗争。他说:“这并不是单纯的画画,而是要一直拿着图纸,反复地给别人讲应该做成什么样子。无论多么艰难的境况,我们也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和预算中完成任务。”幸运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从第一部《指环王》开始就一直被奥斯卡提名的丹·汉纳,终于在2004年凭借最终篇《指环王:王者归来》,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美术奖。

《指环王:魔戒远征队》中的一个场景

  2012年登场的《霍比特人》系列讲述了先于《指环王》60年的故事。托尔金后来创作的《霍比特人》是《指环王》中所有故事的出发点,也是首次展现中土世界实体的作品。一般来说,拥有相同故事背景和角色的情况下,场景也应该相差无几,但事实上两个作品的方向不同。《指环王》的主人公们离开霍比屯,向南方进发,而《霍比特人》的主人公们却向东前进。丹·汉纳把这条路线想象成了从欧洲大陆到亚洲的一次旅行。这样一来,电影的布景、上色、石头、树木等,甚至对尖屋顶或平屋顶的选择,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另外,相比于《指环王》,《霍比特人》的读者更为年轻。他将这一事实作为通篇创作的重点,将原著可爱轻快的氛围,原封不动地融入到了电影之中。

《霍比特人:五军之战》剧照

  通观《霍比特人》,丹·汉纳最喜欢的两处场景是《霍比特人:意外之旅》(2012年)中出现的雾山和《霍比特人:史矛革之战》中的湖心小镇。后者更是他的挚爱,他曾满怀深情地表达:“我真的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为了完美展现景象, 丹·汉纳搭建了4个高摄影棚和1个2倍大的巨型野外摄影棚。另外,雾山地下的精灵洞穴也让人津津乐道。为了打造出逼真的精灵世界,必须要对其有深入的了解。丹·汉纳和同事们聚在一起,针对精灵是一个怎样的种族、如何活动、有怎样的喜好等,展开了耗时几周的讨论。黑暗阴森的雾山下,这个庞大的帝国就这样向外面的世界揭开神秘面纱。

《霍比特人:五军之战》剧照

  “除了演员、服装、灯光之外,电影中其他大部分要素都由‘美术指导’负责。我的工作其实是从架起导演与剧本间的桥梁从而解析导演的构想开始的,然后考虑如何将剧本搬到大银幕上。”当然,与摄像指导、服装指导的合作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像《指环王》和《霍比特人》这样需要使用大量特效的电影,后期制作也非常重要。后期制作中的建筑和场景,是需要美术指导在一旁做说明和讲解的。
  丹·汉纳说:“每当重温电影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剧中的布景和拍摄时发生的趣事。那种感觉难以言喻。”丹·汉纳坦言很难将自己的作品单纯地定义为“一部电影”,像《霍比特人》和《指环王》这样电影史上的经典作品更是如此。而对于他来说,包括正在拍摄中的《爱丽丝梦游仙境2》在内,还有很多没能展现出来的“奇幻国度”,他将会一如既往地专注于挑战每一个瞬间,创造出更多美轮美奂的“未知世界”。他的美术设计,比起任何台词、故事情节和炫酷演技,都更能让人直接而真切地感受那个令人神往的奇妙世界。

丹·汉纳和他的同事们